三言两语,竟是把我这个完全占的死者家属,说成了善妒不讲的泼妇。
当真是好算计。
怕是只有周暨白这个瞎子会觉得她单纯无害,需要人保护吧?
我冷笑一声,这种人,不害人就不错了!
果然,周暨白再一次站在江扶芸那一边责怪我。
“他们母子为什么变成孤家寡人,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?苏缇,你要是还有点良心,也不该为难他们。”
“要不是因为我们的小漾,沈孺会死吗?这孩子从小满嘴谎话,我怎么知道她车祸后喊疼是不是为了让我多陪陪她?我是个医生,有自己的使命。”
“说不定这一次,小漾是一命偿一命,为自己赎罪了……”
我再也忍不住。
将手里的手机、喇叭一股脑全砸向了周暨白。
“畜生!你怎么说得出口!小漾满嘴谎话?小漾害死了沈孺?周暨白,你还是不是个人!”
“她那时只是个五岁的孩子,想让自己的爸爸陪她过生日,她能有什么错?”
“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推脱工作忙,宁可下班后在医院打游戏都不肯回家带孩子,她会这么渴望有你的陪伴吗?”
“为你顶班的时候沈孺被病人砍死,你居然把这怪在小漾头上?冤有头债有主,砍死他的人你不怪,居然怪自己的女儿??”
“如果小漾有错,那你呢?让沈孺顶班的你是不是更罪该万死?”
“周暨白,小漾确实用错,但她是错在不该留下你!当年死的那个人怎么不是你啊?”
好几个女医生上前扶住因情绪激动险些晕过去的我。
这一次,再也没有人开口替周暨白说半句话。
一个成年人,自己不敢承担责任,却把一切都推到五岁的女儿头上。
简直可笑!
“嫂子,不管怎么说,我和成成总是无辜的吧?沈孺出于好心帮同事顶班,却死在岗位上……这对我们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。你说小漾可怜,没有爸爸陪,难道我的成成就有爸爸陪吗?”
推开扶着我的手,我直接上前揪住江扶芸的头发,用最大的力道扇她。